【艾景奖现场】孔祥伟:回家设计——营造未来乡村
发布时间:2019-04-11编辑:未知
12月2日,2018第八届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大会暨中国建筑文化研究会风景园林委员会学术年会的精彩话题继续进行,北京观筑景观规划设计院首席设计师孔祥伟发表名为“回家设计——营造未来乡村”的主题演讲。
孔祥伟:非常感谢在这跟大家分享,我和我的团队参与到乡村设计大概有五年时间,主要是在地设计,也就是把工作室放在田间地头从事乡村改造设计,回家设计是提出一个概念,从哪一个角度应用乡村的改造,就是从回家的角度。2013年叶赛宁有一句话,找到故乡变是胜利,故乡在哪里,可能在记忆中,也可能是在现实中。但毫无疑问,现在所看到的故乡不再是童年或者小时候的故乡,这五年来每年超过100多个村落,有些是规划层面,有些是设计层面,现在落地有十来村落,都是从乡村总体营造的角度出发做一系列的村子,今天大概分享六个村子。
这是一些图片,一个海南的山村、黄山的灵山村、浙江建德大珠村、山东临沂的乡村、河北慰县,陕西神木新华塔村。乡村大部分是老人,孩子有,但是很少,青壮年特别少,可能也是我走过这些村大部分是跟扶贫有关,交通比较偏远。
下面谈一下实践,我这个题目营造未来乡村,也是这两年我一直在想的题目,正好跟这次会议契合。真正进入到乡村之后,面对这些问题如何解决。当然我们的工作是从规划到现在,是大尺度的规划,比如50平方公里,可能是一个区域乡村振兴的规划,牵扯到把乡村的产业振兴以及人才、生态等各个方面,但是设计师在中间更多起到耦合的作用,对我团队更多是一线营造,但是这就是田园综合体,我们团队从国家级田园综合体到省级田园总合体。比如最小的尺度就是总村营造,大概有300亩,村落有100亩,田园和资产各占100亩,我们所做的工作是把这个区域范围内从建筑到景观到室内再到田园系统加以改变,必须面对很多村子实际上都是普普通通的村子,面向未来的村子还是普通乡村的未来,我们所做的这些没有传统保护村落,传统保护村落的政策就是保护,很少介入,但是很多村子是普通的面貌,并且已经衰败了,很多房子已经破旧,有些是完全的空心村,有些是半空心,我们的做法就是大胆的创新,但是是保留大量原有的肌理和遗存进行对比性的创新。
凤凰措,就像这个村子没有人了,农民都搬到旁边的新村 ,但是建设过程中,还是当地村民来盖房,建完之后变成民宿,务工的还是当地居民,我们更多是关注空间营造。我所理解的村子一定是丰富多元,像迷宫一样的,在这个基础上的概念印象。我们应用了大量的原始材料,都是采自于原有的乡村。在乡村中,很多是保留,在一些细节下进行创新。
朱家林,衰败村落的再生营造,最早是为了生态艺术社区发起的,之后作为大平台吸引了很多跟乡村有关的产业企业进入,被评为2017年十大田园综合体,山东省的唯一一个。思路是一样的,保护原有肌理,进行新的介入。白房子是村主任的房子,他们家经济条件最好,所以拆掉老房子,盖了新房子,保留下来的往往是经济最困难的。
新华塔,黄河边的窑洞村落。这个村子有40多户,是当地的文旅集团开发,拿下来后盖了新社区及,新社区所有的房型都是村民自己设计的,我们帮助他实现新的社区。老的窑洞就流转过来变成精品酒店。这个老人用一年时间把十几口窑全部自己完成,在我们实施过程中,他作为主要的工匠一直参与到我们项目中,也都是非常好的朋友关系。在窑洞基础上周边进行创新,统一的材料对环境进行非常好的应对,当然会有很多新形态出现,包括山顶圆形餐厅、咖啡馆跟环境融为一体。有很多新建的精品酒店,这个村子是在神木,神木经济非常发达,因为长城以北有很多煤田,但是长城以南就没有任何的资源,作为城市扶贫旅游的起点。
茶溪川,就是普通乡村的未来,我们都是从田园综合体的角度,这里茶产业非常发达,这里的茶企有上百家,拥有非常好的产业资源,我们进行系统梳理,按照田园综合体来统筹,如果乡村振兴和茶叶介入,可能这个村子的确没有希望了,比如前五任村支书都是负债,村子负债累累,我们整合了一系列民宿主和一些艺术田园的开发者介入到村子中,但我们主要任务就是塑造新村的空间。在将近500亩地选择了300亩地的村落进行系统设计,当然这里面从一系列民宿到小吃街,再到一系列的文化设施,这个村子的故事就是山东省新华书店的旧址。每个过程都是与村民深入融合的,驻场设计是从一开始坚持到最后,一个村子下来要三年时间,营造过程中也是慢慢演变演化。实际上在乡村用地非常的紧张,除了宅基地之外,村子有些空闲地进行充分利用,这里做了新华书店的乡村书店。
好多时候在面对向乡村的时候做环境形态和建筑形态,从我们的角度来看,面对乡村,就是普普通通的乡村要有所普通,从尺度方面跟原有乡村进行对比和协调之后,空间要有大胆的创新,创造一系列能够持久的使用的建筑。试想很多历史或遗留下来的房子都是想着盖完房子给儿子孙子,或者几代人使用,这所有在乡村中新的建筑,包括对现代性的应对,我们还是大胆的应对。所有的公共建筑都能够从街道上直接打到屋顶,在乡村设计中大量的建筑是景观的一种延伸,有内部的交通体系还有外部的交通体系。很多民宿的改造也是保留了老房子,在院子里造增添新的内容。
龙子峪,也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乡村,也是建成了田园综合体,都是基于现场营造。小光坡,这是在废墟里另外在造一个园。
利用最后的时间,我念一首诗歌,写自今年4月13号,也是看了大量村子,在回北京车上写的,在北上的列车里写一首诗:“北上的列车曾经在载着憧憬和想象,比如说看天安门,越过山海关看一场东北的雪,今天也在北上列车去回想,七天走过十个村庄,墙让我想到老人身上的补丁衣服,虽然残破但针线很好,我看到破败的院子也有生机,村里的河缓缓的流,一个村子就是一部史诗,河连着山,这些村子有悲凉也有希望,有平静也有安详,最美的乡愁是老人的微笑,何时活力再现,老人们还在房前,我真心祈祷”。
谢谢!